致:親愛的醫生。
我今早又聽見那常人耳中美妙的鳥鳴聲了,
以及我那比朋友所說的恐怖故事,還要恐佈的鬧鈴聲響。
怎麼會這樣呢?第一夜服了安眠藥,我得了安眠。
但醫生你千萬別告訴我,因為瑕疵是出在我身上,我產生了抗藥性。
沒這麼快吧?!醫生!這分明有瑕疵啊!
如果不是我有瑕疵,
那麼就是先前那位醫生有瑕疵,他開出來的藥有瑕疵。
如果不是我有瑕疵,
那麼就是現在您這位醫生有瑕疵,你開出來的藥有瑕疵。
好大的瑕疵!!!
依我粗糙的判斷,先前醫生有瑕疵,藥有瑕疵,現在醫生有瑕疵,藥有瑕疵。
那麼整間署立基巴醫院都有瑕疵!!
我,身為夜裡的人,我相信跟我一樣深受失眠痛苦的人很多。
只要我振臂一呼! 群眾隨之響應! 我們想起勢! 我們想造反!
只要我一聲令下,我們立即就署立基巴醫院傾瀉我們的不滿!
我們會在你們的牆上塗上醜不拉嘰的塗鴉,
我們會霸佔你們的櫃台然後開始賣酒!
我們會佔領你們的廣場並開始開Party並放起音樂跳舞!
我們、我們……幹!藥效竟然開始發作了!
「夥伴們! 這是陷阱! 這是基巴署立醫院所設下的圈套!」
「夥伴們快逃!」
我強睜著眼睛,親眼目睹我的同伴因著圈套一個個的倒下。
我想吶喊,卻只能化為嗚咽。 該死的! 該死的基巴署立醫院!
意志抵抗不了意識逐漸的微弱,我看著遠方的燈光,逐漸迷茫。
以及他們潛伏至現在,出來收拾殘局的人員。
好大的隱忍! 好大的決心! 好大的算計!
竟敢將他們整個基地都拋出來當作誘餌!
基巴署立醫院,果然不愧為基巴之名!
這時候廣播聲響起:
「游擊人員就地掩護,等到藥效過去再進行集合,突破包圍圈!」
聽到這個聲音,我慶幸,還好廣播台還沒被佔領。
該死! 我早該想到! 我們游擊隊對上正規組織,即使是拉長戰線,
拼了命的吞B群去保持體力,進行閃電戰,
以多擊寡,正規組織也不該如此快就潰敗!
而我們所吞下的B群,恐怕就是延長發作效果的安眠藥!
內勤出了問題!
可能有人為了能在政府組織獲得一官半職,出賣了自己的隊友!
這邊的地形我們雙方都熟悉,
這裡並非叢林,可以遮蔽衛星,我們並沒有一般游擊隊的優勢,
政府組織早就將衛星地勢拍攝得一清二楚。
而且政府組織潰敗撤退時井然有序,分明就是預謀!
這分明就是藉潰退之勢掩護包圍之意!
當他們退至基地外,我們以攻入基地內,結果就這樣被包圍了! 該死!
人手不足,無法留下太多人確保撤退路線 ,
為什麼我們當初沒有留足夠的人手確保撤退路線?
可是這樣我們又攻不進基地了,該死!真該死!
只要我們脫下戰服,我們就是平民老百姓,
他們不僅不能攻擊我們,還得保護我們!
他們恐怕是這樣子被惹毛了!
這恐怕是一次誘餌,打算把難以分辨攻擊的游擊隊員一網打盡!
安眠藥的藥效排山倒海席捲了過來,
「人力有窮時,天亡我也!」
這是一次失敗的攻擊。
但只要隊員們能夠撐到藥效過去,再聯合起來以尖錐之勢突破包圍圈,
再留下一些人斷後,那麼剩下的人應該可以逃到安全的地方去,偽裝一般居民。
可是倘若政府軍隊過多,進入巷道之後,恐怕又是一場鍳戰。
只能祈禱政府軍他們這次派來的人不要太多吧。
這時我想起了與戰友在進攻醫院前所點的那根菸,聊的那次天。
月亮很亮,街燈燦爛。「你有把握嗎?」
我淡然一笑:「有一些,但剩下的,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我抬頭望向天空,我們的安眠藥所剩已經不多了,不趁這時候打下醫院,
以戰養戰,我們又能存活到什麼時候呢?
點燃了根菸,望向戰友,戰友也帶著一絲笑容望著我。
我想……她恐怕是愛上我了。
(怎樣?!怎樣!?!有人說戰友不可以是女生喔? 導演自肥不行喔?)
(怎樣? 來! 我再教導你一次!)
(禮,就是規矩。 誰的拳頭大,誰就有權力訂規矩。)
(我是部落格格主,我是版主,我的拳頭最大! 所以,我,就是規矩!)
搖搖頭,把抽到一半的菸熄滅,放入口袋中。
當初氣勢凌人的我,與現在趴在地上苟活的我,呵! 真是不堪!
只可惜菸只抽了一半,放在口袋。
我手試圖克服顫抖,想把口袋中的菸取出並點燃。
終於,顫抖著的手夾著菸,點燃了一絲火光。
「對不起!醫院裡面禁菸喔!」突然出現的小護士將菸蒂連同我的手指踩了下去。
幹你娘的小護士!不要以為妳裝可愛我就不會怨恨妳!
無奈的情緒夾雜著安眠藥的藥效掩來,把我埋在黑暗裡。
看著迎面而來的黑暗,心中一絲思緒閃過。
『也罷!就算是順應我初衷的期望吧!我只想好好睡一覺而已。』
就這樣,把我掩埋在黑暗裡。
後記:政府軍的埋伏。 政府軍早就在附近民宅至高點安排了狙擊手,
配備著為了符合情境而設計出來的長效型麻醉劑,
足以麻醉大部分身體面積,例如整隻右手臂、左手臂、左右大小腿等。
以達至敵於傷殘而不死之目的。 而游擊隊有五分之一的人中槍,
但游擊隊抱持著不放棄任何隊員的精神,
因而大部隊被拖累在署立基巴醫院基地之中。
最後招致政府軍大批軍力壓制而崩潰。
以游擊隊起義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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