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13日 星期日

到了

在床上躺了許久,

我猜是兩點三十。少年心裡想著,然後去看看手機,兩點三十一。

這樣近似玩耍的猜測在少年日常生活中成了一環訓練。

少年往往都猜的蠻準的。 只是有些時候,他會需要一些思考,

憑著肚子餓的時間、夕照、在門口外聊天的原住民是否仍在,

至於原住民他們聊天的情緒反應就不參考了。 總是很高亢。

由著這些事件推測出過了多久。 然後賭一把。

反正就算賭輸了,少年也沒損失什麼。

少年最中意這個遊戲,大概是因為賭輸了也沒什麼。

時間的流逝是無可見而無可視的,但它就是這樣,

如你雙手捧著沙,卻仍然會有細砂滑落,直至空手。

至少流沙還有觸感,而時間,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而少年只是嘗試著綜合資訊起來,形成一種用以猜測的直覺。

可不能掉鏈子。 少年心裡想著。

不曉得是不是剛剛服用的安眠藥使少年東倒西歪的走,


少年在騎車的途中其實突然忘記與少年要去看電影的夥伴的名字,

然後他嘗試用鏈結想像,想起綽號,想起名字。

想起名字的那瞬間,少年心中一陣舒坦。

他又想起了之前老是忘記的同學名字,而如今已牢牢記起。

其實不會有人發現,少年的記憶力退化會有什麼影響。

沒有人會發現其實當初剛復學的少年,

會拿著FB社團的大頭貼一個一個的指認,

「這個是……」、「而這是……」、「一汎不喝飲料」、「薰儀姐喜歡拿鐵」

屏除選擇與掙扎,人生像是很多條繩索綁在一起的繩索。

中間作為主體特別粗大的那條繩子,叫做健康。

健康不容易見到大紕漏,只是萬一如果出了紕漏,

你得把外面那些細細瑣瑣的是拆開來,為了把健康修好。

而那些對於你來說可能是很重要的事情,如今卻也只能先擺在一旁,

只是條等待主繩能夠重新編織、編好的配角。

在主繩修好之前,那些對你來說勢在必行的事終究也只能先放在一旁。

而原來的繩子的位置,則由可能由別的繩子頂了上去。你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因為失眠困擾著少年的關係,少年這一周的計畫全亂了。

唉,也罷。 少年選擇了這個,捨棄了那個,去取得一個適當的平衡。

人算不如天算啊!

少年選擇休息以讓自己有精神的去拿安眠藥,捨棄了令少年朝思暮想的全到加分。

哪知因為健保局對安眠藥量有管制,

所以少年只好回去吃那些對少年來說好像沒什麼用的安眠藥。

仰賴計算者,必敗於計算啊。

勉強著自己其實已然白癡的腦袋去做計算,錯誤百出這是可以預料的。

此去敗因乃不知健保局對藥量有管制,

早知當時應該請醫生只開一個禮拜份的藥,先試探效果,

再來確定了能發揮作用也不嫌過的藥,再開個一月份,這樣比較好。

但藥都開出來了,怎麼辦? 剩下得只好自己調適。

不曉得為什麼,最近越來越倦怠。

其實經歷風雨後又得到了一個安逸的環境,真的很容易讓意志薄弱。

少年最近最喜歡賴在床上,什麼事都不做,好吧,頂多打滾,然後等時間過去。

但大考啊小考啊那些也隨著時間毫不留情的步步進逼,

少年確定相較於以前他變得比較不努力了。

經歷過的虛妄、看到的印象、刺骨的傷痛,都一一化為淡白色的傷痕。

無論是有形的,或是無形的。

然後少年逐漸忘卻。

沒有這些風雨,就沒有今天的少年。

風雨過了,但是少年仍就是在風雨中的少年嗎?

少年仍然持有他苦挨過風雨後的意志嗎?

以前尚未得病,從基隆騎回台南數回,事實上少年確實覺得很疲倦。

但少年不曉得為了什麼,就這樣就騎了。

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

其實統連在平常日的價位就是一箱油錢,而且更快的抵達時間。

或許是騎上路了,走了一段了,不敢放棄,捨不得放棄。

記得一夜裡,騎著車騎到了似乎是苗栗山區,凌晨,當時心情很好就放起歌來。

為了什麼? 自由嗎? 其實也沒有想得那麼深。

只是一直往前騎。 少年不多想什麼。

就只是一直往前騎。 耐心。 然後抵達目的地。 也不會有人喝采或是替你拉線。

停下機車,走回當時的宿舍,然後好好睡一覺。

或許寫這篇網誌的心情就跟我當時在騎車時的心情一樣,沒有什麼心情。

就只是寫著、寫著、寫著。

階段性目標應該可以算到了吧。

因為少年自己的惰性,而沿著時間軸,

邊走一個固定的距離邊插一個標牌,標牌上寫著日期。

而這兩天有點懶,走不動了 ,於是也沒有再插什麼標牌。

少年坐了兩天,想著不行,我可是領月薪的!

於是再勉強自己起身再多走幾步,又插了個不一樣的標牌。 「那就這裡吧!」 

階段性任務達成。

接下來網誌應該就會開始隨著時間而不定期更新。

隨便啦,反正有來看的你賺到,沒來看的你也沒損失什麼。

在寫了美牛、都更、美台、愛心筆、墨西哥、社會等等,

少年覺得這些時事有點被少年瞎猜瞎中了幾個。

隔幾天出來的新聞恰巧是少年寫文章的總結。

你說少年爽嗎? 其實也是有那麼點小爽。

但坦白說,除了墨西哥是用血去證明,

少年他對於社會秩序面上與墨西哥的認識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這點少年寧願不要用血去證明。

世上悲歡離合實在太多,

有一些年輕人因為大學資源充沛,所以他們得以過著高層級的生活,

他們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安全的享受著並試圖創造出他們的夢想。

有一些年輕人在自製的乾草堆裡掩護著自己,守著四周大地唯一的水池,

聽著族中長者的教導,耐心等候數天,以躲避獵豹及獵殺並追蹤鹿群。

少年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在去年年底攀爬喜馬拉雅山,遇上雪崩,生死不知。

教養少年如親父母的祖父母,祖母過世時,道士要少年喊出聲,

少年卻因為哭得滿口鼻涕,只能吞下,然後勉強喊出一聲。

少年的姨丈在自己的工廠內被莫名其妙闖進的搶匪毫不留情的槍殺。

以至於少年不知該如何陪挖了個土坑說著:

「這是要給爸爸住的。」的表弟、表妹玩耍。

少年的親叔叔因為施工不當導致後腦著地,送醫不治,

由著少年捧斗的時候,少年不發一語的遵從道士的指令行走。

記著,有橋要喊「過橋」。

而少年小時被他罹患重度憂鬱症無法控制情緒的父親常常毒打,

而少年小時候常常哀慟於他會常會蹭在腳邊的的貓們跟會啄人腳跟的雞,

牠們的死亡,或是被長輩捉去放生。  其實相較之下也不算什麼。

什麼是人生? 這個問題太大,大到足以用來作大多沒有答案的問題解答。

人生,悲歡離合。 生離死別。

而少年決定,他就算是強睜著眼睛也得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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