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平靜的夜晚,
遠方的夜景閃爍霓虹。
海堤上傳來波浪陣陣。
我問了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平靜的面對羞辱而不作聲。
那天夜裡,因為營隊的事情我一直道歉,
我沒說是因為我去領殘障手冊了,
我明白,那種理由對於失去冷靜的人來說,只是狗屁。
我從來就不期望會有什麼同情。
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藉口。
對,我曾經有過幻聽。
幻聽的內容是日日夜夜從不間斷的貶抑、羞辱。
但身在其中的我又如何去分辨真實與虛妄?
當我身在虛妄之中,無法醒來,那便是我的真實。
我憤怒、恐懼、惶恐、震驚。
他們的言語直指我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我曾訴說的、不曾訴說的,
通通被他們拿來吊在公告的架上堂而皇之的鞭撻。
不是贖罪,只是罪,就只是罪而已。
讓我先閉上眼,回憶那些曾經。
即使我記憶衰退,那已經銘刻在我的骨子裡。
如今想起,遠處的回憶已逐漸冰冷,已經沒有太多情緒。
最痛苦的凌遲,
莫過於身體上的痛苦,加上心理上的苦痛。
如今留下的是一直不曾消失的頭痛,以及那些回憶。
陷入回憶的世界裡,放開雙手,盡情墜落。
那個世界,沒有光明,沒有黑暗,只有選擇。
如果我傷害了你,很抱歉,我是為了保護我自己。
如非必要,請相信我,我不願意傷害任何人。
但若你認為被我傷害了,這是我的選擇,代價就是被憎恨。
但回想起我虛妄的那些羞辱,
我就會開始覺得這一切根本算不了什麼。
或許這種想法,有毒。
我是不是已經不在乎去傷害別人?
是不是已經不在乎自己被傷害?
讓此刻的我走到窗邊,抽一根菸吧。
能夠活多久? 我在乎嗎?
在這麼想的同時,我是不是已經漠視了一切?
經歷過這些的我,頻頻回首顧盼的我,
這樣的我,又算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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