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17日 星期二

試問

走在平靜的夜晚,

遠方的夜景閃爍霓虹。

海堤上傳來波浪陣陣。

我問了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平靜的面對羞辱而不作聲。

 那天夜裡,因為營隊的事情我一直道歉,

我沒說是因為我去領殘障手冊了,

我明白,那種理由對於失去冷靜的人來說,只是狗屁。

我從來就不期望會有什麼同情。

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藉口。

對,我曾經有過幻聽。

幻聽的內容是日日夜夜從不間斷的貶抑、羞辱。

但身在其中的我又如何去分辨真實與虛妄?

當我身在虛妄之中,無法醒來,那便是我的真實。

我憤怒、恐懼、惶恐、震驚。

他們的言語直指我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我曾訴說的、不曾訴說的,

通通被他們拿來吊在公告的架上堂而皇之的鞭撻。

不是贖罪,只是罪,就只是罪而已。

讓我先閉上眼,回憶那些曾經。

即使我記憶衰退,那已經銘刻在我的骨子裡。

如今想起,遠處的回憶已逐漸冰冷,已經沒有太多情緒。

最痛苦的凌遲,

莫過於身體上的痛苦,加上心理上的苦痛。

如今留下的是一直不曾消失的頭痛,以及那些回憶。

陷入回憶的世界裡,放開雙手,盡情墜落。

那個世界,沒有光明,沒有黑暗,只有選擇。

如果我傷害了你,很抱歉,我是為了保護我自己。

如非必要,請相信我,我不願意傷害任何人。

但若你認為被我傷害了,這是我的選擇,代價就是被憎恨。

但回想起我虛妄的那些羞辱,

我就會開始覺得這一切根本算不了什麼。

或許這種想法,有毒。

我是不是已經不在乎去傷害別人?

是不是已經不在乎自己被傷害?

讓此刻的我走到窗邊,抽一根菸吧。

能夠活多久? 我在乎嗎?

在這麼想的同時,我是不是已經漠視了一切?

經歷過這些的我,頻頻回首顧盼的我,

這樣的我,又算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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